有趣的是,我是在两本讲述多层迷走神经网络的书中间,读了这本阿尔吉侬(印象里太多人推荐过了),多层迷走神经理论中对创伤的描述,在这本书里反复出现,有相当丰富和细致的描写,很难无视。尽管自己也有一些创伤记忆,但没有这样严重,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作者应该有过严重的创伤经历。

除了创伤,还有很多智识飞升和坠落体验的情节,相比于创伤的描写,就弱了很多,没有那么丰富的细节。查理第一视角的讲述,读起来像被封在了他的身体中,不断转场,回忆一股股涌上来,情绪也越来越浓烈。最终就像是亲历了一场实验:倘若空有一身知识和智慧,所谓“聪明”,又如何呢?

我说被墨水弄张的卡片和你不认是的人的相片怎么可能让你知到人的个姓。她看起来很生气就把图话代走我才不管。

伯特从龙子捉出一支白老鼠给我看说它叫阿尔吉侬。它很会走迷工。

我都不知到老鼠是这么匆名。

但手术的作用是如果我很用工校果就会流下来。不像以前都不会流下来。

他笑着说那些孩子不是那么匆名。你会操过他们的。好像他们都占着不会动的样子。

司想和记意都很困南。而且现在我在也睡不好叫。那个电视生音太大了。

他说这是同一回是。而且我有两个心林。一个是意识。一个是潜意识(就是这样写的)。而且一个都不知到令一个在做什么。

我说纪尼安小姐常常说查理要为你的工做感到交傲。因为你都有做好工做。

这让我为他南过。因为如果他不学习他就吃不到东西它就会恶。

我任为这是不对的。要别人通过测是才能吃东西。如果伯特每次要吃东西时都必须先通过测是他会怎样呢。我想我要当阿尔吉侬的朋友。

斯特劳斯医生给我一些粉红色的药让我好睡。他说我须要很多睡眠。因为多素改便都是这个时后在我的恼子里发生。

我说我不要新工做。因为我喜欢打扫清里和送货。还有为我的朋友做是情。但唐纳先生说不要管你的朋友。我须要你做这个新工做。我不能想象会有人不要进升。

她说上帝给你那么少。但你已经比很多有头脑却从来不用的人做的更多。

我想到我记得妈妈告诉我要对别人好。而且要随时友善地对待别人。

我真是个蠢蛋!我以前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昨晚我读了文法书,才让我整个了解是怎么一回事。然后我知道这和纪尼安小姐想要告诉我的东西是一样的,只是我以前一直不了解。我半夜醒来,所有的困惑都在心里明朗起来。

我觉得我生病了。不是需要看医生那种,但我感到胸中一片空虚,像是被打了一拳又兼感到心痛一样。我不想写下来,但我猜我必须写,因为这很重要。

解释创伤就像梦遗和月经一样正常,接纳,正常叙事

这个星期我已读了《了不起的盖茨比》《美国悲剧》与《天使,望故乡》。我从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会做那些事。

文学作品,故事,个人叙事。让人知道,知晓,演练,应对。播客,《好东西》,也是这样。

我已经达到一个新的水平,愤怒与怀疑是我对周遭世界的第一个反应。

查理就像之前的爬行动物神经,被禁锢了。好象这就是一个创伤恢复的故事。

现在我知道上大学和接受教育的最重要理由之一,是去了解你以前一直相信的事情并非真实,而且任何东西都不能只靠外表来决定。他们一直在聊天和争论,我感到一股兴奋之情在内心沸腾。这正是我要的,我要上大学,听人谈论所有重要的事情。

看完多层迷走神经指南,就看阿尔吉侬,太伤了,全都连在一起

自由联想仍然很难,因为想要不去控制自己的思维并不容易……尽量开放你的心灵,放任所有事物流入。

你必须在自我内部找到答案,感受到该做的正确事情。查理,你必须学习信任自己。

智慧离间了我和所有我爱的人,也让我从面包店被赶出来。现在,我比以前更孤独。我怀疑如果他们把阿尔吉侬放回大笼子,和其他老鼠放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它们会群起对付它吗?

可是,查理,这是可以理解的。你是被迫跳下救生艇的初学游泳者,因为失去脚下站立的安全木头而惊慌。唐纳先生一向对你很好,这些年来你一直获得庇护。在这种情况下被赶出面包店,更是你预料不到的极大震撼。

我说得愈多,她似乎愈沮丧。“我能帮你什么忙吗,查理?”“我不知道,我就像只被锁在既舒服又安全的兽栏外面的动物。”她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他们把你逼得太紧,让你感到迷惑。你想当个成年人,但你的身体里还躲着一个孤独惊恐的孩子。”她让我的头倚在她肩上,想要安慰我,但她轻抚着我的头发时,我知道她也像我需要她一样需要我。“查理,”她过了一会儿后低声说,“不论你想要什么……不必怕我。”

来自过去的阴影抓住我的脚,并把我拖倒。我张口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我的双手在发抖,觉得很冷,耳中有遥远的嗡嗡嘶声。

我已经被激怒了,我也看到阿尔吉侬在烟味、嘈杂声与不熟悉的环境刺激下,焦躁地在笼子里直绕圈子。我有非常强烈的冲动,想打开笼子放它出来。

可以看出在场多数人都同意他说的“迟钝、空洞的面部表情”,已经转变成“机灵、聪颖的外貌”。他也详细讨论心理治疗中的一些相关部分,特别是我对于在长椅上自由联想的态度转变。

我本以为这些话会让自己大为沮丧,但居然没有。喝醉酒多少等于撤除我意识上的障碍,让被压抑在内心的旧查理暂时获得活跃的机会。事实上,我也一直怀疑,他并没有真的离开。在我们的心灵中,没有什么东西会真的离开。手术虽然借由一层教育与文化将他遮盖起来,但情感上他一直在那里……观看与等待。

然后,就在凯诺娱乐中心外面,我突然直觉意识到,我要的不是电影,而是观众。我希望有人在黑暗中围绕着我。在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墙比较薄,如果我静静聆听,还可以听到别人的对话。格林威治村也像这样。但不只是接近而已,因为在拥挤的电梯或尖峰时间的地铁里,我并没有这种感觉。可是在炎热的夏夜,当所有人都出来散步,或坐在剧院看戏,你可以听到沙沙作响的声音,在那片刻间我和某人擦身而过,感受到有如树枝与树干,以及深植的树根之间的关联。在这种时刻,我的肉体会变薄、变紧,包括一股难以承受的饥渴,驱使我在深夜的暗巷死弄中寻觅。

人本能需要的社会交往,和社会反馈的影响。

离开实验室这几个星期,我想我变了很多,”我说,“起先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今晚在城市里四处游荡时,我想通了。想要独自解决问题是很愚蠢的,但我在这团梦境与记忆的迷雾中纠缠越深,我也越了解情感的问题无法像智慧的问题一样解决。这是我昨晚对自己的一点体会。我告诉自己,我像迷失的灵魂一样游荡着,然后了解我确实迷失了。

我在情感上多少已经偏离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当我游荡在黑暗的街头,我在那里能找到的最后末路上,其实是在寻觅一种方式,想在保持智识自由的同时,让自己的情感也再次归属于人群。我必须成长,对我来说,这是最重要的事……”我不停地说,把所有浮上心头的疑虑和恐惧一一倾吐出来。她像被催眠般静坐在那里,她是我的共鸣板。我感觉温暖、发热,直到仿佛身体燃烧起来。我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烧尽恶习,这让一切变得不一样。

重新归属于人群。

我知道她的意思。我从未认识像费伊这样开放并信赖别人的人,她是我此刻最需要的人,因为我一直渴盼有单纯的人际接触。

“她很特别,”艾丽斯在回家的路上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能是她的坦诚、她的全然信任、她的无私……”我同意。“而且她爱你。”艾丽斯说。“不,她爱每一个人,”我强调,“我只是通道对面的邻居。”

亲爱的教授,问题是你希望把一个人变聪明后,还可以继续将他关在笼子,必要时搬出来展示,为你博取荣耀。但我可是个人哪!”他非常生气,我看得出他内心的挣扎,他既想结束争吵,又想进而将我击倒。“你的话完全不公平,你一向如此,你很清楚我们一直对你很好,努力为你设想一切。”“设想一切,但就是不把我当人看。你一再宣称我在接受实验前什么也不是,我知道为什么。因为如果我什么也不是,你就可以成为我的上帝和主人。你无时无刻不在憎恨我不知感恩,但信不信由你,我确实感激。然而,你为我做的事尽管美妙,你却没有权利可以像实验动物一样对待我。我现在是个独立的个人,但查理在走进实验室前,同样也是独立的个人。你看起来很惊讶!是的,突然间我们发现我一直是个人,即使以前也是,这对你的信念是一大挑战,因为你认为智商低于一百的人不值得被当人看待。尼姆教授,我相信你看我的时候,你的良心会感到不安。

“这不全是真的,”我轻声说,“但我学到光是智慧没有太大意义。在你的大学里,智能、教育与知识都是大家崇拜的偶像。而我现在知道,你们一直忽略了某件事:如果没有人性情感的调和,智慧与教育根本毫无价值。”

“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说,“智慧是人类最伟大的恩赐之一,只是在追寻知识的过程中,对爱的追寻往往就被搁在一旁。这是我自己最近发现的结论。我可以把这个假设提供给你参考:没有能力给予和接受爱情的智慧,会促成心智与道德上的崩溃,形成神经官能症,甚至精神病。而且我还要说,只知专注在心智本身,以致排除人际关系并因此形成封闭的自我中心,只会导致暴力与痛苦。”

我是怎么啦?为何老是孤零零地活在世界上?

现代人的灵魂拷问。想起《Youth》

所有迹象显示,我自己的心智衰减也会相当快速。

“我不是在嘲笑,但我无法忍受和别人一起度过我的时间……我的时间只够我自己用。”“我不相信你想要完全的孤独。”“我的确想。”“在失去接触之前,我们曾经短暂地在一起。我们有过一些话可谈,也有一起做过一些事。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毕竟有过。我们都知道这种情况或许会发生,这不是秘密。我不曾离开,查理,我只是一直在等待。你现在大约又回到我的水平了,不是吗?”

知道我已度过危机,感觉如释重负,我松了口气,因为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已经没有时间害怕或假装,因为我已不可能再和另一个人经历这样的事。所有障碍都已移除,我已解开她加诸的束缚,走出迷宫的终点,而她就在那里等我。我全心全意地爱她。

我不需假装了解爱情的奥秘,但这回并不只有性或女人的身体,我觉得我被升离地面,跳脱恐惧与折磨,属于一个比自己更宏大的个体。我升离自我心灵的暗房,成为别人的一部分……就像那天在沙发上接受心理治疗时的经验一样。这是往外迈向宇宙的第一步……宇宙之外……因为我们在宇宙中与之融合,重新创造与延续人类的精神。我们既向外扩张与爆裂,也向内收缩与成形,这是存在的节奏……就像呼吸、心跳,或是白天与夜晚……而我们身体的节奏也在我的心灵中激起回响。这是重返那奇怪幻象的方式。覆盖在心灵上的灰暗升离,光芒穿透其中,进入我的头脑(多奇怪,那光芒竟会让我目眩!),我的身体被吸回大片汪洋中,在海洋下的奇妙浸礼中洗涤。我的身体因为给予而惊颤,她的身体因为接受而惊颤。

这是我们相爱的方式,直到夜晚转成静谧的白昼。我和她一起躺在那里时,我了解肉体的爱有多重要,我们需要埋在彼此怀里,一面给予,一面接受。宇宙在爆裂,每个微粒彼此远离,我们被抛入黑暗与寂寞的空间,把我们永远地撕开……胎儿离开母体,朋友和朋友分别,每个人彼此分离,踏上自己的道路,迈向孤独死亡的目标。

但这也是种抗衡,是束缚与抓牢的行为。就像在暴风雨中,人们为避免从船上被扫落海底,必须紧抓彼此的手,抗拒被撕离。所以,我们的身体也融合成人类锁链中的一个联结,以免被扫落到虚无中。

宇宙探索编辑部。人的锁链。哺乳动物的宇宙。情爱的世界。存在的永恒。巨人,那根脉络。

在我沉入睡眠之前的片刻,我想起和费伊在一起的情形,我笑了起来。难怪我们的相处是那么容易,因为那只是肉体关系,与艾丽斯的结合却是一种神秘。我倾身向前亲吻她的眼睛。艾丽斯现在已了解我的一切,也接受我们只能相处短暂时间的事实。她同意,当我要她走的时候,她会离开,想到这点就令人痛苦,但我猜想,我们拥有的已经比多数人一生中找到的更丰富。

后来金皮拖着他的坏脚过来他说查理如果有人惹你或想占你便宜你就告诉我或乔或是弗兰克我们会把他摆平。我们要你记住你在这里有朋友决对不要忘记。我说谢谢金皮。那让我觉得很棒。有朋友真好……

哭了………………好像结尾部分,是加速了衰老和告别,我们如果能更好地告别。

还有:请告诉尼姆教受当别人朝笑他时皮气不要那么暴躁这样他就会有更多的朋友。如果你让别人朝笑你你就比叫容易有朋友。我要去的地方我将会有很多的朋友。

还有:如果你有机会请放一些花在后院的阿尔吉侬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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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1219 Arlmy 创建
  • 20241231 Arlmy 整理、发布